所谓的作品,就是指已经建成的建筑设计项目。正如在前言中所说的,由于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教学和科研上,建筑设计项目无论从数量和规模上,都不能与职业建筑师相比。然而,从另外一个角度看,由于没有任务和经济效益的压力,做起来还是比较认真的。我很少参加项目竞标,那么,项目从哪里来呢?几乎都是建设单位的直接委托。这不是有悖于基本建设的相关规定吗?是的,正如人们常说的"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"。在基层,许多事情都有通融的余地,只要取得他们的高度信任,就愿意把项目设计直接委托给你。此外,某些基层由于技术力量薄弱,又想把房子搞得好一点,在委托设计时其态度还十分诚恳。这时,我便有了更多的话语权。一般来讲,过于紧迫的任务,我都要婉言谢绝,因为不可能在匆忙中拿出比较理想的方案。再说,事前还要达成某种默契,简而言之,就是在功能使用要求上尽量满足业主要求;在形式、风格创造上希望业主能尊重设计人的意见。打个比方,建筑师很像裁缝,给人家做衣服,首先要合身,穿起来要舒服,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是失职。至于款式,更多地还要取决于裁缝的手艺。在形式、风格处理上当然也要听业主的意见,但如果出现分歧,希望业主能够尊重设计人员的意见。因为在这方面建筑师理应更富有经验和判断力。从以往的情况看,都合作得很好,很少、甚至没有发生过争执不下的问题。
我是一个事必躬亲的人,每当接受委托,都要亲自构思;亲自画草图;亲自画表现图;直到施工图阶段,依然要一管到底以至直到今天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团队。年轻人的帮助自然是不可或缺的,但设身处地他们设想,他们的业余时间原本有限,自己还想搞点东西,总是拉人家打下手,多少也于心不忍。这次出作品集,不光是展示结果,连带着还附上了草图、表现图、模型照片等,从中,可以看出设计构思的过程,我认为这一点很重要,因为任何结果的产生都必然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。只可惜,许多草图都是随画随丢,至今,已是所剩无几了。